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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石头和他们的智立方:冬天里的一把火

前不久,时任奥美北中国区集团事业发展总监,兼奥美广告国内事业部副总经理的杨石头离开奥美、自行创业的消息,在业内引起轰动,同时也引发了业内人士对杨石头此次出走的众多猜测:杨石头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奥美的?他离开奥美的初衷又是什么?在百年一遇的金融风暴的今天,他将凭借什么选择独立创业?抱着这一箱子的问题,广告门走访了智立方的创始人杨石头。


2009年2月的最后一天,置身于美林大厦7楼整层智立方全新的办公室,杨石头接受了广告门的采访。时值周末,1200平米的办公区域显得格外宽阔。环绕办公室一周的落地窗给室内带来极好的采光,再加上高悬在屋顶的立方体,让人从心里觉得——这是一个承载着梦想的地方。


成为梦想的实践家


据石头自己介绍,最初智立方是自己为帮助上海奥美的伙伴Addie Wang(王宇)搭建的一个与奥运会相关的工作平台,随后又有Joanna Duan(段红娟)的加入,让他们的运营和管理有了更大的格局。但是让杨石头萌生创业的念头,却是来自另外的两个事情。


2008年,杨石头受邀参加BTV-5《名人堂》的一个节目,主持人彬彬为了保证节目中的戏剧冲突足够好看,希望石头扮演请教者角色,半开玩笑的理由是:“这中间,就你是打工的。”一句话让原本有话要讲的杨石头心中充满了火药味,但是事后回忆起来,石头心里也坦言:“是,在公司里,你是很多人的老板。但从真实的社会角色里来看,人家说得没错,你是个打工仔。”


在奥美的这段时间,石头自己其实也在考虑:“如果用十年做一件事情,将是什么?往上升一步是什么?如果我继续在奥美做,我可能往上升一步,但这是不是虚荣?我要考虑清楚,你能把握的是什么?你能做多大的事?Agency是一个很容易造头衔的地方,很容易这一年就混过去了。跟着你的伙伴十年后他或她又拥有什么?是否用十年520个星期,带领伙伴用十年的时间做好一件事,真正做到拥有财务自由、空间自由、时间自由,是不是更有价值呢?。因为,老了穷才是真的穷,老了不成功就真的没办法了。”


他向我们回忆起2003年和一位老人的谈话。当石头对老人以花甲之年徒步环游世界,徒步行走20年的毅力表示钦佩时,老人的一句话,令石头多年不忘——


“人人可以,只不过……你没做啊!”

就是这样一句话,让杨石头终于下定决心创立自己的事业:借用奥巴马致女儿的一封信,石头这样描述自己的心愿:“如果我不能创造机会让你们的梦想实现,我的生活将无足轻重,现在,我希望每个孩子都拥有同样的机会学习、梦想、成长、发展,在一个梦想不受限制,成就无限可及的世界中长大。”


就这样,杨石头于在2008年11月正式向TB宋秩铭提出了辞呈,创立了智立方。


智立方是做什么的?


从11月正式开始运作至今,智立方已经初具规模。但是在运营模式上,杨石头有更多的考虑。他并不希望智立方是一个常规意义上的广告公司,传播公司,而是一个智库平台。所以正式的公司注册上也是“智立方国际品牌管理顾问公司”。


“用装修市场来举个例吧。工者是居下的:干点活儿,有比你便宜的,有比你累的;能者居中:把活儿干好了,包工头而已,而智者居上:你(智立方)是被信任的设计师,同时要监督工程,也能施工。”在三月底杨石头即将出版的《品牌立体竞争力》的视频图书中,石头阐述了自己对于企业立体竞争力的思考:“形象力,销售力和产品力,三者最终构成企业的系统竞争力。智立方的作用,就是帮助客户快速形成企业的立体竞争力。”


石头谈到,传统意义上的广告公司大多停留在战术与技术层面的思考上,不会去深度挖掘企业的战略和政略,虽然4A公司也是在吸纳全球有价值的知识进行服务,但4A和客户中间的沟通,很大层面是彼此无法相互理解的。广告公司抱怨客户愚蠢,客户说你完全不了解我的现状和市场。但是通过智立方搭建的这个平台,就能成为二者沟通的桥梁:向上延伸到咨询,向下延伸到市场,作为真正的品牌管家植入企业内部。同时集人之智,将更多优秀的思路与资源整合起来为客户所用,成为客户系统核心竞争力的一部分。而且在随后的计划中,智立方本身的联盟体也将完成类似“给资源找客户,给客户找资源”的连接任务,发挥无界互联的生产力。


智立方“米”字形态的发展,将从品牌管理顾问开始


“石头我能不能单独请你做顾问,帮我建立品牌管理中心?”多年前客户的一个请求,让杨石头看到了品牌管理顾问业务的发展空间。虽然当时石头没有时间精力来答应客户的请求,但是,这件事却促成了智立方第一个主营业务诞生——品牌战略咨询顾问的板块。


“它不会是(智立方的)一切,但是一切从这开始。”在杨石头的脑海里,智立方的形态实际上是一个“米字”,09年智立方首先要运用品牌战略顾问的角度,在竖向的部分重点深入几个空间性产业,比如体育产业、旅游业,做出单项产业营销上的精尖快精;而后再做横向开发新的服务产品:例如个人品牌规划,与张亚东合作的音乐行销,与政府合作的国家形象。他认为国家智库是迟早会出现的,目前韩国已经树立国家形象委员会。不久,杨石头就要飞到深圳,参与策划2011年世界大学生运动会。在斜线的部分,智立方将与阳光卫视、CCTV、中影公司等合作新的服务产品。而另一条对称的斜线来自智立方植入客户的股份,成为客户功能性的组织部分。石头认为只有做好“硬功能”和“软实力”才能成为客户立体竞争力不可或缺的一环。


目前,杨石头正在努力让自己核心的四个板块落地:


一是符号化信息(LOGO,slogan,音乐标识):信息碎片时代必须用符号话元素才能强化记忆;二是企业形象:企业通常扮演着质优品正的理念承诺。例如爱国者,它的品牌价值远大于市场价值,与F1,《集结号》等资源合作,就是品牌的战略格局高度所影响的;三是产品组合:哪些产品走量不打广告,哪些通过货架说话,哪些是形象性产品,得迎合消费者花钱的嗜好(比如留守女性所产生的报复性消费);四是企业内部跟消费者接触的人。比如服装店的服务员,胸牌挂的不是服务员,而是服饰顾问,根据消费者的脸型身材提供专业建议,扩大消费者的连续性消费。这就要求企业要对服务人员进行相关的训练。杨石头表示,将这四个点相互关联结合,才能快速推动企业的形象力、产品力、销售力的立体竞争力发展。


智立方的六个关键字——大整合,高质量


而在公司的运营上,杨石头谢绝了不少投资公司的好意,力图避免资本进入后企业的过度逐利性。面对金融危机,他坚持自己的初衷——“咱们不是干点儿活,咱们要做点事,不差钱。”石头试图用web2.0的理念来运作这家“最大的小公司”。智立方将会与有互补性链条公司结成联盟,进入这平台后将分摊一部分成本,在结构和策略方向保持一致的情况下独立发展。如从手掌开始,然后扩展指头分支。智立方伙伴除了各自所扮演工作角色以外,分别担当各自的研究课题:体验营销、货架说话能力、音乐营销、娱乐操作、口碑营销。这些部分培育成熟后就成为一个服务产品,服务产品运行成熟后就会成立事业部。这也是智立方内部伙伴保护型创业计划的开始。


谈起智立方的运营结构,杨石头显得十分自信:“假如小公司创业时是一个正三角型,老板牛就是公司牛。而大公司是一个倒三角型,20%最操心最辛苦。80%的人在闲、散、混、等、停,靠。但是智立方是在把梯形做起来,在这儿你要有一个王者之心,将帅之才,每个人都要"计算",但是不允许"算计"。每个人都是一个相对独立的个体,做得好收益就是好,你做得不好个人收益不好,也清楚明白,所以这个结构是可行的。”


智立方何以从经济危机中破局而立


在经济危机中创业,或许会有很多人认为这是不智之举。但是在杨石头的博客里,也有人留言说,这个时候出手的,才是真正的实力派。


石头认为经济萧条对广告业会产生四个影响力:从客户角度讲,性价比的考虑是第一位的。宜家当年在就是经济危机中在依靠性价比完成的起飞。而第二个影响是多样化,让智立方各项产品真正变成一个品牌管家配合起来。第三是反应速度,加强产出效率与反应速度,第四个是联盟,用内引外联合力的方式解决问题。


所以回到运营上,他举了一个向和尚卖梳子的例子:第一个人去了,和尚说:头上无发不用梳,一把未卖出。第二人去了,对和尚说:头上虽无发,梳头却可活血健身,卖出去几把。第三人去了,对和尚说:你头上虽无发,香客上香磕头,发易乱,他们需要梳头,可以为他们梳头,表示佛的慈悲为怀,卖出去十几把。第四个人去了,对和尚说:这是“如来梳”,可梳通烦恼丝,梳尽烦恼事,香客都需要。我们批发你们零售,赚得钱可为佛修庙宇,镀金身,你对得起良心,于是订货源源不断。


杨石头认为,第四个故事实际上不是行销手段,而是一个商业模式。在这种合理的模式下,可以保证大家一个共赢的空间。事实上,智立方已经开始了用这种互利、共赢、平台性的运营模式,与众信国旅形成迈向成功的长线事业伙伴,与水晶石在以前合作奥运的基础上,继续合作推动上海世博、伦敦奥运的工作等。现在,在婉拒了很多公司的比稿之后,又有两个客户主动沟通智立方洽谈合作了,可谓是冬天里的一把火――开门红了。


决心做托儿


经过做事、做局的阶段,现在的杨石头希望能做个托儿,做土壤。让智立方伙伴能够有所学、有所长、有所成,并且提供给大家一个可以触摸的未来。他给智立方设立的角色层级是老帅,猛将,新兵的组合。在这里工作的人,杨石头认为应该他们至少要有三个力:思想力,想象力,执行力。输出思想会找到方向。思考策略必须有深刻洞察与见解;想象力,是否有突破力和创新,然后是执行力,扎实的实现计划。他希望进入智立方的人,要明确知道自己未来要做什么、未来是什么。用石头自己的话讲,没有方向的船,什么风都是逆风。


在智立方的系统里,杨石头招了很多企业背景的人,他觉得企业背景的人对于品牌是如虎添翼,广告公司的人对行销没有体验,因为广告公司的人没卖过产品,没走过货,没做过深度营销。对外,智立方展现出来的是“精尖快准”,而对内:智立方的角色却是梦想孵化器,对员工的作业、管理、经营一起训练,他们专门请了中央国际广播电台的老师,训练怎么发音,如何说话,培育将帅气场。以周为单位推进自身的成长,每周都有规定的自我训练要完成:“你不能指望着一辈子做一个美术,一个完稿,过一个电线杆子似的人生,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悲哀的事情,为什么不能被打开,把潜能释放出来。”


杨石头觉得,在智立方,重要的不是你做过什么,而是你完成了什么,让成长变成一种习惯。只要下属的事业部可以运营,营业利润的一部分就应该属于leader。如果事业部可以保证独立的市场运行,直接就可以获得投资成为独立公司的股东董事,而不用他自己出一分钱。他笑称,在公司发展的基础上,会全面致力于大家的福利提升(环球旅游计划),公司也会有很明确的价值回报计划出台。


同时,在管理上,石头希望真正做好“以人为本”的精神:尊重人、相信人、支持人。


一直以来,杨石头都希望任何一个从公司离开的员工,在公司能有一个好的END CUT。不论之前员工究竟犯了什么错,但是看着员工的背影,石头也在问自己,我有没有在意过这个人? 他回忆自己早年做AE的时候,被要求迎三送七,迎是三份,送则是要七分,无论是客户还是辞职的员工,主管要将他们送到大门口,一直到看不到背影为止。那么,这个离开的人即便对这个公司有怨,但无恨。


目前,智立方的三架马车已经形成,前默多克新闻集团、周末画报市场总监段红娟女士,担任执行副总经理,前上海奥美的王宇担任副总经理并同时负责创意总监的工作,而前陈晓旭的世邦广告口碑营销的总经理宋煜(Ivy),则担任副总经理和网络行销总监的职位。石头说,他们开车,我铺路,当思维逻辑和商业模式对的时候,运转起来是不会太费劲的。


后记:


编写这篇采访记录的时候,现在身在香港奥美的JOY回忆起了自己当初在北京奥美实习的日子。那时因为座位离杨石头近,所以虽然平时工作没交集,但在last day的时候,她还是过去和他打了个招呼。石头听说后,就从桌上拿起一个从柬埔寨带回来的红蜡烛送给她,说是许愿很灵。15天后,JOY在生日那天点燃了石头送的红蜡烛,并给石头发了邮件感谢他。石头在后来的回复中这样写道:“生日快乐,相信你的梦想一定会成真,这是一个什么都有可能的时代,你持续地相信,一件事是真的,它常常就会是真的。祝福你!


所以现在,也让我们祝福石头,在这个寒冷的危机中犹如一支点燃的红烛,让梦想成真,用希望,照亮每一张怯懦的脸庞。